中秋节与妻上岩塔市场买大蒜。好不容易挤到一个大蒜摊位边,我弯腰开始挑选起来,原以为摊主会一脸笑容,没料到却是一个晴天霹雳:“呃,不能选!只卖袋袋,不卖个个!”我 扭过头说:“卖袋袋,卖个个,不都是卖?”
“你走!我不愁你买!”摊主口气很强硬。
我开始留意这位有些霸道的摊主了。她是一位中年妇女,脸长得跟大蒜果一样圆,但过称、数钱、找零、包装,手脚却很麻利,一看就是一个老道精明的生意客。
我遭遇大蒜摊主的一顿抢白,产生放弃念头。心想,不就是一袋大蒜吗。有什么了不起?妻子说,我们到别处看看。天下大蒜有几多,难道非要买这个摊主的。
我们又走了几家,不是大蒜个头小,就是价钱涨得厉害。前几天只要6元一斤,可刚刚到中秋节,就涨到9元。大蒜近几年市场价钱一路攀高,因为它成了家庭主妇们餐桌上的一道主菜,有食用价值,药用价值,据说多吃可防癌,延长寿命。
“哎,还是去买那个圆脸包的吧!”妻子说,“她的大蒜块头大,果果圆,虽态度差,只要价钱少一点!再说,爹妈在家等着大蒜上锅呢。”
“好,只要她柔和些。”我说的意思是,只要摊主改变一下她过于强硬的服务态度,或在价钱上优惠,我就做成这笔生意。
“呃,不能选!只卖袋袋,不卖个个!”我第二次遇到圆脸摊主的吼叫。
妻子上前与她理论。妻子丢下一句“算你狠”,就头也不回起去了另一个市场。大蒜没买成,还受摊主气,你说是谁狠?
从大蒜摊主边出来溜达,大约半小时后,妻子打来电话说,奇峰市场也一样,大蒜果价涨得快,且果质还赶不上那个圆脸包的。
我第三次走近那个我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的圆脸摊主。这回,摊主没有生硬的言语,但态度并算不上热情。我付了钱,以市场高价买了一袋大蒜扛回家。临走,我提着沉甸甸的大蒜挤公交车,悄悄丢下一句“蒜(算)你狠”。到家后,我们打开蒜果,一个一个检查,发现有5个烂货。原来,这些烂货混在袋子中,摊主又不允许打开包装袋,消费者上当也是一种无奈。自然我受到了精干妻子的一顿抢白,想起三次遭摊主训斥买大蒜挨宰的遭遇,我的那个气呀,最后,只好用阿Q精神胜利法自我解嘲:“我无用,蒜你狠!”
“蒜你狠!说得好。”妻子说,“你不吃,蒜就不可能狠!”
“还不狠?”我和妻子争辩说,“民以食为天,大蒜还没吃上,我一天就遇上三次蒜你狠。第一,大蒜涨价跟涨水一样快得很——价再高,人还得吃,蒜狠不狠?第二,买蒜老板态度差——她抱着大蒜的腿子硬,不怕你不买,蒜狠不狠?第三,摊主狡猾,不让选。一些大蒜瓣儿混入大袋中,质量跟不上,烂东西照样高价买,你说算大蒜狠,还是算你狠?”
“嘿嘿嘿嘿!还是蒜你狠!”我的话逗乐了妻子。夜晚,我把买蒜经历,写成聊天记录,发给微信圈的朋友,逗乐一回。